《当代电影》
电影《我们俩》是中国电影集团公司制作发行的一部剧情片,由马俪文执导,宫哲、金雅琴、罗忠学等联合主演。这是一部小成本制作,却获奖无数,曾获得金鸡奖,东京电影节大奖、华语电影传媒大奖。没有大腕,没有流量,没有跌宕起伏的剧情,只有一老一少简单质朴的感情,通过导演细腻的拍摄手法展现了一个一波三折的故事。
一片白雪皑皑的长城远景,伴随着一辆旧自行车的吱呀声拉开故事的序幕,风雪交加,脸颊被冻的通红的小马流转在北京的胡同里,挨家挨户的找房子。最后,租下了独居老人四合院中不足十平方的一间房子。一老一少,初次见面,将近九十岁的老人,一双凌厉的眼睛,带着审视,带着戒备,而小马则带着委屈,带着倔强。
影片通过小马身着红色棉袄,风风火火的在院里跑进跑出的忙活与院子里原先的萧条形成鲜明的对比。老人的生活也因为她的到来,而有一丝的生机与活力。一老一少影片前半段在生活中有多激烈的碰撞,后半段就有多温情的相伴。没有很复杂的情节,只有生活琐碎,无非就是围绕着同处一个空间内,针对电话费,电费,电冰箱的使用中的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两人针锋相对,唇舌相战,两人也从矛盾中了解了彼此。
当小马再一次拿着电话费明细单跑来质问老人:"为何打长途,还是打给贵州,打了三百多的话费?”老人每个月的电话费只出三十元,剩下的都是由小马来承担,在她看来老人又在算计她,占她的便宜,她觉得委屈,气愤。而老人更是觉得冤枉,因为她压根就没打过长途,因此两人在大年三十那天再一次争吵,矛盾达到高潮,小马负气跑离四合院,老人更是把小马在院子里为过年挂的红灯笼生气的一一打落下来。而后,当老人知道是她自己的孙子打的长途后,对小马充满了歉意,一个人又默默的把一个个的红灯笼挂回去。而跑离的小马迟迟未归,邻居保姆为老人煮了她最爱吃的鲤鱼,老人也无心品尝,苦苦等待着小马的回归。终于在邻近跨年,小马回来了,老人拄着拐杖敲响了小马的门,两人在除夕夜相依为命的相守,窗外的烟花在空中绽放,暗示着两人的矛盾从此化解。
小马带给老人的除了陪伴还有真诚相待。为完成学校布置的作业而拍摄了老人的一天中,小马逐渐了解了老人的不易,年轻时骑过战马,扛过枪,抽过大烟,结婚第二年丈夫逝世,领养了一个女儿,孙子女儿也很少来看她,孤身一人与邻居一起“由黄土住成黄金”。小马给老人捣腾房间,给老人洗头,剪头,捶背,做了很多老人的女儿与孙子都没做过的事,而老人的四合院却一直被他们惦记着。小马把老人当做亲奶奶,不图什么,老人也把小马当成亲孙女一样对待。
影片中两人的感情随着一年四季交替而发生,生长,成熟,最后以老人的离世而留下伤感。
小马注定是一个过客,她终究是要离去,当她在外面找着了好去处,要搬离四合院的时候,老人飞快的跑向房门,望着空空的房间,转身紧紧握着小马的手,眼神极尽不舍又近乎乞求的问小马:“都搬走了?真的都搬走了?"从此,老人的院子里又恢复了以前的寂寥,落败,老人比以前也更加的孤独。小马的搬离给老人的精神世界带来了巨大的打击,仿佛抽走了她的主心骨一般,后来老人就中风了离逝了。
影片中有一幕极尽讽刺意味,就是临近老人孙子结婚的时候,老人要为他们腾出四合院,搬到郊外去,小马来送老人。老人坐在车上因中风不能言语,唯有紧紧拉着车窗外小马的手,而她的女儿却还在旁边说,“对自家的亲人都没这么亲近,反倒是一个外人住了几天就比亲人还亲。”同时,手持一把扫把,通过这个细节来表达老人是被逼无奈而被女儿扫地出门,何其悲哀,何其讽刺。
影片朴实无华如四季更替,通过一老一少的真挚感情令人久久回荡在心头。生活在浮躁的社会,你是否愿意停下匆忙的脚步来细细品味这个简单质朴的影片《我们俩》呢,或许,它能给你带来些许的温暖。